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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心障道

1981年(民國 70 年),末學 24 歲結婚,婚後第三年鄰居搬來一對新婚的虔誠佛教徒。只見他們一天到晚手拿念珠在自家店前走來走去,一邊走一邊唸佛,我們兩家都是作生意的,店面顧客自由進出。幾個月後,鄰居那位年輕的太太對我說:「妳欠妳丈夫很多,妳要唸佛,而且要把唸佛功德迴向給他,他是妳的冤親債主!」鄰居太太應是從末學丈夫對待上的種種身行、口行而判斷的;聽鄰居太太這樣說,末學當下就完全信受,也開始虔誠的唸佛、迴向。

後來鄰居太太陸續拿《心經》、《金剛經》、《阿彌陀經》、〈觀世音菩薩普門品〉、《地藏菩薩本願經》、〈大悲咒〉……等讓末學讀誦。工作之餘唸佛,丈夫還可以接受,但開始誦經時,丈夫就排斥不讓末學讀誦,但也不敢正面阻止,怕佛菩薩會懲罰他,他是敬鬼神而遠之、明哲保身之人,不信奉也不招惹;所以每當末學在誦經時,他便以工作為由故意把末學支開,末學便明白他不讓末學誦經,心想還是別讓他起煩惱,不然又會倒大楣。日後就趁他午休時間,拿起經本小小聲偷偷的讀誦,誦完後再唸迴向文;把功德迴向給他時,都故意把他的名字及迴向文唸得很大聲,讓他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為他好,這樣一天一天慢慢地丈夫就接受這種方式。

每當在誦經時,只要讀誦到佛菩薩的聖號,末學聲音就會放大,讓丈夫聽聞佛菩薩的聖號生歡喜心;當誦到有鬼王時,末學聲音就會縮小,怕丈夫聽後因害怕起煩惱。末學對經中的義理雖然只能依文解義,但對 佛所說之經義,是全然信受,也深信因果。也依佛經中 佛的教導去修持、履行,每天有空就至誠的唸佛、誦經、迴向。幾個月後,有一次工作之餘坐著休息,丈夫就拿經本來給末學,用台語對末學說:「閒閒不誦經地甲坐,無采人ㄟ時間!」(案:即「時間很空閒在那邊呆坐,這樣是浪費人的時間」的意思)且附帶一句:「誦完經記得迴向給我喔!」末學說:「好!」接過經本就很高興的想著:「從今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誦經了!」

在《阿彌陀經》中,佛說念佛可以往生西方,這是 彌陀世尊的第十八大願。那時末學也發願捨壽後要往生西方佛國,因為這個世界太苦了,過著不像人過的日子,苦到幾乎活不下去,若非兩個孩子的牽絆,若非佛菩薩當依靠,末學早就想上西天了。這二十幾年來,三天兩頭就作惡夢,夢見丈夫在後面追,末學被追到跑不動了;夢中見到佛菩薩的聖像,就跪在佛菩薩像前哭訴:「佛菩薩啊!救救我!」有一次夢見自己拿一把菜刀追著丈夫跑,也經常夢見被鬼壓身。每當末學作惡夢,在夢中都會一直唸佛唸到醒來,因為太苦了所以想解脫,心想往生西方就可以得解脫,也深信自己因為信、願、行,一定能往生西方。就這樣秉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信念,在這個婚姻當中不斷的修忍辱。

而這個婚姻也著實讓末學修到忍辱這門功課,當時也不知何謂忍辱,也就忍出一身病來,直到進入正覺同修會後才知何謂「忍辱」。就這樣以唸佛求往生,認真的誦經唸佛,年復一年卻唸出煩惱來,因為一唸佛誦經就喉嚨沙啞、口乾舌燥、咽喉疼痛、心臟有氣無力……,很是苦惱!心想:「一心唸佛求生西方,沒唸佛就覺得對不起佛菩薩,也對不起自己;要唸嘛,身體又撐不住,該如何是好?」因為鄰居太太幾年後搬走了,不知問誰,又從沒去過任何佛教道場共修過,近二十年來都是在家誦經唸佛,閉門造車,而唸佛的煩惱卻一直存在。

2003 年(民國 92 年)仲夏,末學46 歲,因緣際會,丈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,一個不小心深入虎穴,就這樣被老虎給叼走了(是指末學丈夫外遇,對方是一位生了一個女兒後離婚的女人)。這山中之虎是我們的顧客,末學也很感謝這山中之虎,若非如此,哪能有今日自由之身來修學正法,這二十二年如籠中鳥的婚姻,終於畫上句點。

丈夫是末學此生修學佛法的逆增上緣,是末學的逆境菩薩,從此以後末學稱他「老菩薩」。之後整整一年,我家老菩薩每天打電話向末學痛哭懺悔,一年後老菩薩帶著他的美嬌娘回來找末學談,希望末學在不離開這個家的前提之下讓他們搬回來共住,末學當然答應。其因有三:一者房子非末學名下所有;再者孩子與父親及阿姨的關係已降到冰點,幾近拒絕往來,必須由末學從中搓圓(現在都已和樂融融了);其三是他們一家三口(我前夫、前夫的女友、前夫女友的女兒—前夫女友的女兒非我前夫所生)搬回來共住,可以讓末學修不同層面的忍辱,末學當此逆境是修忍辱的墊腳石,以正面來看是好事,當然接受。

當親友得知末學要與他們共住一起時,都一致反對,各個哭得像是末學要往生一樣;親友告誡末學:「最後妳會連死的勇氣都沒有。」末學安慰親友:「我可以的,這沒什麼。」(末學告訴自己沒什麼就沒什麼,天塌下來也沒什麼;別人做得到的我也能做得到,別人做不到的我更要做到。)末學把老菩薩他們一家當成自己的家人,到目前也共住七、八年了,相處都很和諧。(2011年8 月 31 日,前夫與他的同居女友正式辦理結婚登記,當天他們兩人也同時向末學懺悔痛哭,懺悔他們對末學的傷害。)雖然一個家變成兩個家,在別人看來似乎末學吃虧最大,但末學很清楚,也讓孩子清楚,只要看好的這一面,其實我得到最多;別的不說,光是自由就非常可貴,也因自由了,才能來正覺同修會親近真善知識修學正法。

剛開始也因自由了,就開始找道場,一心只想修行。2003年(民國 92年)鄰居那位太太又來找末學,她得知末學的狀況,就帶著末學去找她的朋友(一位出家比丘)求受歸依三寶;當時師父不肯幫末學作歸依,師父跟鄰居太太說:「她不可能修行!」鄰居太太向師父說:「今天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幫她歸依,我已經答應人家,人我也帶來了!」師父最後勉為其難的收末學這個弟子。

末學在當時的歸依師處共修了將近一年,共修期間除了唸佛、誦經、拜懺、持咒……等,於法上也沒學什麼。後來緣於三個原因而離開:一是歸依師後來引進密宗的唐卡,唐卡上的神像青面獠牙,末學看到唐卡上的神像心裡就發毛,有一種很神祕又不知所以然的畏懼。不久後,師父又請一尊裸露上半身,身材婀娜的四臂「觀音」回來供奉,末學很納悶,觀世音菩薩聖像為何上半身不穿衣服?心裡一直疑惑著,再加上其他兩個原因(師父個人的身行、口行……),末學就決定離開,再找其他道場。

去了千佛山台中道場,沒多少次又不相應,再去了法鼓山約半年,都不相應;後來陸續到大小寺院跑過三處,都各一、二次,也都不相應;最後放棄找道場,決定以最初的方式,在家自行誦經唸佛。直到2006 年(民國 95 年)初,遇到正覺同修會的張師兄;過了幾個月比較熟悉了,張師兄就拿《正覺電子報》給末學一起運動的朋友們,張師兄當時拿第 24、25 期的《電子報》給末學,指導末學從後面往前面看,末學想哪有人這樣看書的?(末學看書是由第一頁次第往後閱讀。)《電子報》拿回家後也沒看,因為有位修淨土宗的中醫師,去末學朋友家拜訪(末學也在場),他看到張師兄結緣的正覺結緣書,就說:「蕭平實的書不要看,把它拿去燒掉,那個有毒啊!」末學很疑惑,一樣是佛教,怎麼別人的書可以看,蕭平實的書為什麼不能看?因為之前末學沒聽過蕭平實這個名字,於是便打電話向常接觸佛教的鄰居太太詢問:「在佛教界妳有聽過蕭平實嗎?」她答:「喔!蕭平實喔!我告訴妳,蕭平實的書不要看,妳師父對他也很有意見,他的書我從來都不看。」她還問末學:「蕭平實的書是寫什麼?」末學回答:「好像是教無相念佛的。」鄰居太太就說:「啊有相的都唸不好了,更遑論無相!」經鄰居太太這麼一說,末學的好奇心升到最高點!末學一定要看看蕭平實的書到底寫什麼!末學就拿張師兄結緣的《電子報》來看,也依照張師兄的指導,從第 24 期的後面開始看起;我覺得很好看,般若信箱、佛典故事……等,一直往前看,卻越看越害怕,內容是〈蓮生活佛與雙身法—真假活佛〉(連載十),正犀(岳靈犀)居士著,再拿出第25 期〈蓮生活佛與雙身法—真假活佛〉(連載十一)來翻閱一下,不敢看了。

過沒多久遇到張師兄,張師兄問:「師姊啊!妳書看得怎樣呀?有什麼心得?」末學回答:「我不敢看!」張師兄問:「為什麼?」末學說:「那個雙身法寫得太露骨了,怎麼不點到為止就好?」張師兄先解釋一番後,再請末學用平常心去看。末學重拾《電子報》,把它仔細的看完,才知道原來密宗的雙身法這麼可怕。再看到最前面是第 24 期〈識蘊真義〉連載十五、第 25 期〈鈍鳥與靈龜〉序文,看完後才瞭解張師兄的用心。他用他的方便善巧指導末學看《電子報》,如果末學從第一頁開始看,肯定不會再往下看,因為根本看不懂(末學只讀小學),後來張師兄請末學去聽 平實導師講演《勝鬘經》。第一次去聽完後就沒再去了,後來張師兄又再次詢問:「師姊妳聽得怎樣啊?」末學以台語回答:「我聽無什ㄟ合!」(案:即「我聽起來覺得與我心性不怎麼契合」的意思)張師兄問:「為什麼?」末學答:「我覺得你們平實導師很誇口,好像別人的法都不好,只有他的法最好!」張師兄說:「他一點都不誇口,他講的是如實語!」經張師兄詳解後,第二次再去聽,「用心」的聽,似乎能領納一些,也越聽越歡喜,跟其他道場差異很大,不想再逛道場的我心動搖了。回來就去請教張師兄:「你們講堂有沒有給那種什麼法都不懂的人從最基本的開始學?」張師兄說:「有,但必須等到十月才開課。」末學說:「還要等那麼久喔!」張師兄說:「不然妳可以先來週五班旁聽。」等到星期五那天(2006.6.30)末學就去旁聽,親教師是楊正旭老師,助教是賈正芳老師。那一天去的同時有四、五位新學員,楊老師就請這些新學員到小參室教大家無相念佛,楊老師講完第一遍末學就會了,末學很高興,念佛可以不用唸出聲,也不用唸佛的聖號,更不用觀佛像,多年來唸佛的煩惱終於解除了。

當楊老師再講第二遍、第三遍給大家聽時,末學就更肯定這個法門我懂,而且這個法門非常勝妙。過去在師父那裡,師父總要我們觀佛像,末學對佛像再怎麼認真看,觀不到三秒佛像就不見了;師父又說,佛像觀不起來可以觀太陽,指下山前的太陽,末學連太陽也觀不起來。而老師教這個無相念佛,末學非常相應,馬上就會了,末學又請問楊老師:「你們講堂的人在拜佛怎麼跟其他寺院拜的不一樣?」楊老師說:「一樣啊!」末學說:「可是我怎麼看都不一樣。」楊老師說「那你拜拜看」,末學就面向牆拜給楊老師看,楊老師說:「一樣啊!只是我們拜得比較慢而已。」走出小參室到座位上準備拜佛,因是新學員的關係,賈老師就過來要教末學無相拜佛,末學告訴賈老師說:「這個我會,我會。」其實……哪會啊!平常一天拜一小時還沒覺得怎樣,但第一次參加禪一共修,才拜了一個上午就腰痠背痛,這時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會無相拜佛,不過一天只拜一小時卻拜得很舒服。

末學旁聽了三個半月,每堂課都很仔細聽,也很信受。當第一堂課下課後,末學就試著學無相念佛,帶著憶佛念一邊騎車一邊憶佛;當停紅燈時,末學就看著紅綠燈,咦!我的憶佛淨念就在紅燈上面而且很清楚,末學也很清楚自己是憶著哪一尊佛;當綠燈亮起繼續往前走,末學就看樹、看房子,末學的憶佛念就在樹上、房子上;末學覺得很驚奇也很好玩,就這樣帶著興奮的心情一路騎車回家,沿路東張西望,很好奇的一直看著憶佛的淨念,都沒有掉欸!而且帶著憶佛淨念在行車當中,反而覺得路況更清楚、行車更安全。第二天開始,末學就依教奉行每天拜一小時的佛(楊老師說每天要拜佛一個小時)

末學剛進正覺同修會,沒人教行住坐臥當中如何鍛鍊無相念佛(因為是來旁聽的,沒有從頭開始學),也不敢問,末學就想方法練習。從第二天開始在拜佛時,末學面對牆壁,眼睛閉著、合掌,用心眼看末學在拜佛的動作,拜到哪裡憶佛念也就隨著動作到哪。一開始合掌,末學就用心眼看著自己的手掌,憶佛念就在手掌,隨著手慢慢往下,憶佛念就隨著手慢慢往下;再來彎腰,心眼就看著腰,憶佛念也同時在腰;當跪下時,心眼看著腰由腿延伸至膝蓋,憶佛念也就由腰到腿到膝蓋。就這樣一拜下去又上來,身體動到哪,心眼就順著動作一直看,而憶佛念就隨著心眼所看到的動作到那裡,心眼隨時看著動作也看著憶佛念(就如同心眼是一根針,憶佛念就似穿在針上的線,針走到哪裡,線就穿到哪裡,很自然的線隨著針慢慢的往前移動);這樣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,而憶佛念也沒有掉,妄念也沒起。

再來出去運動,末學先看著一個目標,比如看樹,由樹根往上看,憶佛念就從樹根帶著,到樹的上方葉子。當憶佛念不見了,憶佛念在哪裡掉的不知道,就再看第二遍,看到樹的中間憶佛念還在,到了樹的尾端憶佛念又不見了;在哪裡掉的知道了,就再看第三、四、五遍,憶佛念都在了。然後從打太極拳中訓練,末學用拜佛的方式運用在打拳上,很專注在打拳,也很專注的看著憶佛念,偶爾拳會打錯,但憶佛念都在而且很清楚。接下來每天在打拳中,就一直訓練,一邊看著憶佛念同時看著拳架,心底默念拳譜,還配合拳架調整呼吸,憶佛念都在,除了默念拳譜外妄念也不會起。晚上在家休息,因住十字路口旁的二樓,馬路上經常有緊急剎車的聲音,有時會有撞車的聲音,末學就會去緣那個聲音,然後看著憶佛念,憶佛念就隨著所緣的那個聲音,由耳朵到達馬路上,繼續緣那個聲音;雙方開始對罵,雙方對罵的聲音也都聽得很清楚,末學的憶佛念也在雙方對罵當中很清楚。知道這個方法也很好用,就故意去聽種種聲音,如洗衣機在隔壁,洗衣機在洗衣服的聲音,就去緣洗衣服的聲音,憶佛念就由耳朵到洗衣機那裡,有時故意放CD 聽流行歌曲,跟著唱然後去緣那個聲音,而憶佛念也在那聲音上面清清楚楚。

再來誦經練習憶佛。誦一部《地藏菩薩本願經》約五十分鐘,一部經誦完憶佛念也都沒掉,妄念也沒起;接著從講話中來訓練,在與人對話當中,若需思惟,憶佛念就得先放下,思惟完了,憶佛念就很自然的提起來;再從看書中來訓練,看 平實導師的書需要思惟,因看書跟誦經不一樣,看書要一句一句的去思惟,所以書看得很慢,帶著憶佛念看書很吃力,末學就會先將憶佛念「寄放」在眼睛的右上方,用心眼看著那一念,再繼續看書,這樣看書就沒那麼吃力。末學一定要看著憶佛念,至於書的部分,如果這一段沒看清楚就再看第二遍、第三遍;若是看到深的法,看幾遍還不懂,就必須要先放下憶佛念,把看不懂的地方慢慢看,或是找名相;再不懂就跳過去繼續往前看,在往前看的同時,憶佛念很自然的就提起來了。在聽經及上課時,專注在記筆記上就要先放下憶佛念,沒辦法專心記筆記又能憶佛,上課時只有不作筆記,才能帶著憶佛念。在看電視、煮飯、洗衣、拖地等行來去止當中這樣練習下來,就覺得憶佛很輕鬆,無相憶念拜佛也很輕鬆。

只要末學下定決心要學的,不論學習什麼都很認真,因為末學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拙,所以要勤(勤能補拙)。來楊老師座下旁聽,一個半月後的晚上,連續四、五天睡前在誦《阿彌陀經》時(末學平常晚上會把《阿彌陀經》誦完才去睡),末學盤腿、合眼、帶著憶佛念誦《阿彌陀經》,偶爾經文會唸錯,但憶 阿彌陀佛的淨念都很清楚。就在誦經中,一彈指間進入一種境界當中,在那個境界中有很殊勝的樂受,但憶佛念也不見了,然後意識告訴自己不能一直待在這裡享受,功課還沒作完,就用意識硬從那個境界中拉出來繼續誦經;不到二、三分鐘一彈指間又進去了,就這樣一個晚上誦一部《阿彌陀經》,在那個境界與誦經當中,進進出出好多次。

末學就請問楊老師,末學以為自己快老人癡呆了,楊老師說:「會憶佛的人都不會老人癡呆。」楊老師聽末學轉述整個經過以後,告訴末學這叫作「入定境」,這三個字末學第一次聽到,入定常聽人家說過,但入定境沒聽過,楊老師接著跟末學說:「如果妳進入那個境界當中,憶佛念還在的話,妳可以跟它『玩玩看』!」末學不敢跟它玩,末學曾聽過 平實導師在講經時有講過,有人常入定,一入定就多久多久,人家已經修到明心了,他還在入定。末學心想那這種境界我不要,所以接下來幾天,要誦經前末學都會先起作意,不要這種境界,接著在誦經時一進入那個境界,末學馬上把自己從境界中拉出來,這樣進進出出到了第十天才完全把它捨掉,這個境界從此消失。末學很清楚,這是從無相拜佛、無相念佛修出來的動中定,末學很佩服這門動中定的法門,太迅速了!但末學在靜中就沒辦法了,只要一打坐妄念就不斷出現,也不知如何對治。

學會了無相念佛以後,以前唸佛的煩惱也因此消失,不會覺得對不起佛菩薩,也不會覺得對不起自己。這樣每天很快樂的在修無相念佛,也同時熏習正知見,聽經、上課風雨無阻,學佛學得這麼快樂,這是末學來正覺同修會才有的。

到了 2006 年(民國 95 年)10 月 18 日週三班開課,末學就正式報名禪淨班,在許文翰老師座下熏習,定力也不斷的進步。到了許老師教拜多尊佛時,老師說早上拜一尊佛,晚上至少可選三尊,最多六尊佛,末學就依序選拜 釋迦牟尼佛、阿彌陀佛、觀世音菩薩、大勢至菩薩、文殊師利菩薩、普賢菩薩。一尊拜三拜,一拜五分鐘,在拜多尊佛當中,每一尊佛在轉換都很輕鬆也很清楚不會混淆;就這樣在日常生活當中,除了睡覺以外,約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在憶佛。有一次因為姊姊身體不舒服,經末學朋友的介紹,說有一位有神通的人(那位有神通的人自稱她是通下面的—通鬼道),朋友去看過的都說很厲害,末學就帶著姊姊去找那位有神通的人士,看能不能幫她的忙(因為姊姊搬家不久就撞到頭,長久以來都沒能醫好〔姊姊家對面不遠是墳場〕;那時姊姊還在一貫道)。去的時候,末學的姊姊跟她對話,末學在旁邊聽,從頭聽到尾,那位講的還算準,末學好奇心使然,想說雙胞胎同時出生但人不同,看她說的準不準?當末學請她看時,她只講了一句話:「妳修得很好!」就沒下文了;末學知道為什麼,因為末學都帶著憶佛念,末學在聽她們講話及與她對話當中,憶佛念都在,這個憶佛念就如同金鐘罩把末學罩著,那些鬼神根本看不到末學的過去與未來,這一點末學的雙胞胎姊姊可以證明。回來時末學轉述給介紹末學去的朋友聽,朋友聽了很訝異的說:「妳這幾年人生的際遇起伏這麼多,以那個人的功力怎麼會一樣都沒看出來呢?」朋友很納悶,但末學很清楚,這就如同 平實導師所開示的:「有神通的人只要遇到會無相念佛的人,就變成『通九竅(指一竅不通之意)』!」

末學修這門無相念佛的法門,以自己在看自己進步的程度,對自己很滿意,末學不知道別人修學這法門如何,總以為別人與自己一樣;直到有一天,講堂舉辦的禪一活動結束前的心得分享,有一位出家師父起來作憶佛的心得分享。師父在上面說他的憶佛念在點、線、面的哪一個地方,他發願下次禪一以前要修到點、線、面的哪一個程度等等。而末學坐在下面聽,卻拿自己與這位出家師父作比較,心裡起了個念,想說:「師父比末學提前一年或一年多來共修,而末學現在的憶佛念卻勝過這位師父很多。」比較之下覺得自己很厲害!殊不知自己慢心已起,還沾沾自喜;結果這下死定了,真的死定了!禪一過後的第三天才警覺到怎麼不對勁了,憶佛念不是都很輕鬆的提著嗎?怎麼要越來越用力,而且用力還不一定提得住,末學就去看為什麼,這時就閃進了一個念頭:「糟了!慢心障道!」末學趕快找人去佛前對首懺,接著一天比一天辛苦,到了第七天定力就退得精光。末學很慚愧、很懊惱、也很痛苦,老師的諄諄教誨,一再的耳提面命,告訴我們瞋心會障初禪,而慢心不但會障初禪也會障道,末學不知把老師的話放到哪裡去了,作弟子的這麼不長進,難怪菩薩會憂鬱。末學找許老師小參,老師說:「妳沒事起那個念幹什麼!」老師也很惋惜,但也鼓勵末學不要掉悔,懺悔以後再努力,定力一定會回來的,末學也告訴自己不要掉悔,從頭開始!但是慢心障道的因緣如此可怕,末學怎麼努力,定力都回不來了,最後只能安慰自己,就隨緣吧!記取這次慘痛的教訓、可怕的經驗,好好的關照自己的念頭,消除自己的性障,不要把這些性障帶到未來世去;因為末學不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了,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只能自己離苦,不能救度眾生離苦;自己這一生一路走來苦不堪言,看到苦難的眾生,在苦中誰來救度?看到苦難的眾生在受苦如何能捨得!所以未來世末學還要再來,繼續行菩薩道、破邪顯正、救度眾生;末學的力量雖然很微薄,但是末學相信只要我有這個願,力量一定會出來,末學把「慢心障道」的慘痛經歷說予大眾知悉,引以為鑑。謹以此不成文之篇章獻予同修道友們共勉之,末學會繼續努力消除慢心、修回原來的念佛功夫!

阿彌陀佛!

佛弟子許珮心 恭敬合十

2011 年 12 月 11 日敬筆

本文節選自《正覺電子報》86期